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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課　民主與專制的反復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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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吉利共和國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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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查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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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一世是詹姆斯一世和丹麥的安妮公主所生的第二個兒子，1600年11月9日生于愛丁堡。查理兒時瘦弱而低能，當其父在英格蘭即位后，經御醫(yī)許可，用帶窗簾的擔架抬著，前往南方居住。一如其父，他由蘇格蘭長老派老師教誨，精通拉丁文和希臘文，并顯示了攻讀現代語言的才能。查理所推崇的那位比自己大六歲的哥哥亨利，1612年死去時年方十八。翌年，其姐伊麗莎白隨其夫去海德堡①。這樣，這位膽小害羞而沉默寡言的孩子──他始終口吃──于1616年受封為威爾斯親王②，身價百倍而形影相吊。1619年母死。他與父親的寵臣白金漢侯爵交上了朋友，而父親待他甚好。1624年曾偕同白金漢微服私訪馬德里③，目的在于圖謀娶回一位西班牙妻子。當時有記載說他“已經長大成人，長像不錯”。查理身高5英尺4英寸④。范代克⑤和鮑爾等畫筆下的肖像畫把他畫得身材魁梧，事實上他個子不高，在一定的時候冥頑地表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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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有很多優(yōu)秀品質。他隨和而又一本正經，是一個忠誠可愛的丈夫和父親，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他還是一位審美者，愿為美好的東西花錢。后來成為著名的建筑師的英尼哥·瓊斯⑥和劇作家本·瓊森⑦為宮廷設計假面舞會。把魯賓斯請到英國不定期裝飾白廳宮宴會廳的天棚，以紀念查理的父親。范代克為王室成員作肖像畫。其他藝術家，如英國著名的肖像畫家威廉·多布森也享受了國王的恩寵。不過，查理也有嚴重不足之處。他很不勤快，也缺乏幽默感。他認為，只要能贏得戰(zhàn)爭并重新獲得自己的絕對權威，任何手段都是正確的。結果，他向蘇格蘭的長老派、英國的圣公會、愛爾蘭的羅馬天主教徒和議會軍的清教徒領袖作出各種互相矛盾并且不打算遵守的許諾。他逐漸喪失了所有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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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安東尼婭·弗雷澤編著《歷代英王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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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查理一世是17世紀革命時期唯一被送上斷頭臺的英王。《歷代英王生平》系安東尼婭·弗雷澤所作，他把查理一世描繪成一位性格隨和、篤信宗教的君主。不管怎樣，本書為我們全面認識查理一世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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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可以得到一些關于查理一世的信息：①查理是詹姆士一世的次子，年幼時瘦弱而低能。后來雖然愛好現代語言，卻始終口吃。②他的長兄亨利夭折后，他受封為威爾斯親王。③他性格好而信仰虔誠，既是好丈夫、好父親，又是好教徒。④他還是一位審美主義者，廣泛結交文化人。⑤他從小害羞而沉默寡言，缺乏幽默感。⑥他嗜權如命，獨斷專行，結果為權所累而不能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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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還可以得知：①查理一世是一個復雜的歷史人物，正如他的性格中所帶有的兩面性一樣。②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為了建立自己的絕對權威而用盡手段，最終避免不了眾叛親離的可悲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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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海德堡：Heidelberg，德國著名的浪漫之城，擁有德國最古老的大學。這里被譽為“歌德把心遺忘的地方”，它是中世紀的精神與文化的最生動、形象的體現者。②威爾斯親王：1284年愛德華一世頒布《威爾士法規(guī)》，取消威爾士王國的獨立地位，把它變成了英王領地。他的兒子，即出生于卡那封的愛德華王子，被封為英格蘭的第一位威爾士親王。此后，給英王的男性繼承人冠以“威爾士親王”（英國王儲的同義詞）頭銜的傳統就沿習了下來。③馬德里：Madrid，西班牙的首都，位于伊比利亞半島中央。④英制長度單位，1英尺（foot）等于12英寸，1英寸（inch）等于2．54厘米（cm）。⑤范代克，Anthony van Dyck Van Dyke（1599-1641），佛蘭德斯巴羅克時期肖像畫大師，曾作《查理一世行獵圖》。⑥瓊斯：Inigo Jones（1573—1652），英國著名建筑師，由他設計、1637年完工的“皇后之屋”（Queen’s House），后來成為查理一世和瑪麗亞皇后的住所。⑦瓊森：Ben Jonson（1572?—1637），英國著名詩人、劇作家，1616年獲得詹姆士一世授予的一筆薪俸，他即以詩人的身分為英王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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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生的英吉利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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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決查理①之前，英格蘭共和國②甚至就誕生了。一六四九年一月四日，一小撮屈從克倫威爾和鐵甲軍③的下院議員決定：“除了上帝，人民是一切正當權力的基礎……英格蘭下議院是由人民選舉產生的，它代表人民，因此擁有國家的最高權力。”一月九日，他們投票決定，法律文件上所蓋的國璽不應再有個人的名字。于是，他們設計了一個新的國璽，一邊是英格蘭和愛爾蘭的地圖，另一邊刻著下議院的圖畫，上面還有“靠上帝祝福恢復自由的第一年”的題詞。查理一世的一尊雕像被推倒，有人在像座上刻上了這樣一句話：“當代暴君、末代國王垮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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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溫斯頓·丘吉爾著《英語國家史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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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9年2月份下議院又通過了廢除上議院和王權的決議，這時英國事實上已成為一個共和國。到5月19日，議會的決議正式宣布：“英國的人民和所有隸屬于它的領土和地區(qū)上的人民，都是并都將由此構成、締造、建立和團結成為一個共和國和自由邦，都將由這個民族的最高權力，即議會中的人民代表和他們所任命為人民謀福利的官員所統治，而不需要任何國王和貴族院。”④這樣，英吉利共和國就以法律形式正式確定了下來。另外，根據議會在2月份所通過的決議，國家行政權交給了由41人組成的國務會議。新成立的國務會議的成員中，大部分都是獨立派⑤領導人物。同時，成員中31人都是來自議會的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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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孟引著《英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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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17世紀中葉，英國爆發(fā)了由內戰(zhàn)、處決查理、成立共和國、廢除上院和王權、克倫威爾獨裁、斯圖亞特王朝復辟和“光榮革命”（Glorious Revolution）等一系列重大事件組成的革命。這兩條材料分別選自丘吉爾的《英語國家史略》和蔣孟引的《英國史》，主要記述了英吉利共和國誕生前后的相關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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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爾是英國著名的政治家、傳記作家、歷史學家，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的盟國首腦，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1953年）。從這兩條材料中，我們可以發(fā)現有這樣幾點是值得重視的：①1649年1月，英國議會宣布由下議院擁有國家的最高權力，法律文件上所蓋的國璽不應再有國王的名字，代之以英格蘭和愛爾蘭的地圖，以及下議院的圖畫。②根據2月份所通過的決議，英國的國家行政權由國務會議行使，在41名組成人員中，克倫威爾領導的獨立派占主導地位。③2月份還通過了廢除上議院和王權的決議，5月19日又正式確定了在英國歷史上存續(xù)時間短暫的英吉利共和國的法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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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兩條材料中，讀者還應當注意以下幾點：①第二次內戰(zhàn)后，英王查理一世被擒，國家政權實際上由獨立派所操縱，下院就成為克倫威爾和鐵騎軍手中的工具。②隨著英吉利共和國的誕生，英國的封建專制王權宣告垮臺，國家的行政樹敵立法權已經處于資產階級和新貴族的掌握之中。③對于英國人而言，廢除王權和上院只帶來了一時的興奮，而新的專制政體──克倫威爾“護國公”式的獨裁政治也由此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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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即查理一世。②即英吉利共和國。③即鐵騎軍。④參見S．R．Gardiner(ed.),The Constitutional Documents of the Puritan Revolution,1625—1660,1927,383頁.⑤獨立派：他們代表中等貴族和資產階級的利益，擁護共和政體，主張政教分離，要求改組國教會，建立由信徒共同管理的獨立自主的教會。此外，英國內戰(zhàn)中還出現了代表大商業(yè)金融資產階級和上層貴族利益的長老派和代表城鄉(xiāng)中下層群眾利益的小資產階級平等派，前者擁護君主立憲，不主張脫離國教會，只希望用加爾文主義改造社會；后者則主張消滅國王和上院，要求信仰自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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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威爾成為護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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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克倫威爾（1599—1658）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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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威爾出生于亨廷登（Huntingdon）。此郡滿目泥濘，是英格蘭東部70萬英畝沼澤地區(qū)的一部分。每逢冬季，甚至一年的多數日子，泛濫的河水使全地區(qū)成汪洋一片。所以這里的居民艱苦地掙扎著，以牲畜、打漁、打鳥等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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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廣大地區(qū)最西邊境的市鎮(zhèn)，就是亨廷登。克倫威爾的先人住在這里，經營市內外的農牧業(yè)，算是小康之家。他的父親羅伯特和伯伯奧利弗，都是當地沼澤排水委員會的成員。羅伯特·克倫威爾從父親亨利爵士獲得地產，年值300鎊。其妻伊麗莎白，原是寡婦，帶來了遺產，年利60鎊。羅伯特又在劍橋受過教育，所以他做過郡守，還于1593年出席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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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如此，奧利弗·克倫威爾曾自稱：“按出身說，我是紳士，雖生活并不格外好，但也不是微賤之輩。”①他在劍橋學習一年，又到倫敦學法律，在這里于1620年結了婚。其妻伊麗莎白·鮑徹（Bourchier），是城市商人的女兒，專心家務。他們生了子女各四人。克倫威爾于1628年當選為議員，就將在亨廷登的全部地產出售，得款1 800鎊，遷家圣艾夫斯（St. Ives），下降為租地農場主，經營畜牧業(yè)，一面注視著國家政治生活的烏云從地平線上徐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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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年，克倫威爾再遷居伊利（Ely），與老母及姐妹們在一起。這年他因獲得母舅的遺產，再成為地主。其舅本是伊利大教堂什一稅的征收人，克倫威爾也繼承此職。他在伊利，一年收入500鎊，又能同情沼澤人民，博得了聲譽，所以1640年先后進入短期議會和長期議會。在長期議會，他的親戚至少有20人。于是日益活躍，嶄露頭角，并于1647年舉家遷入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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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孟引著《蔣孟引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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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克倫威爾是資產階級和新貴族集團的代表、獨立派首領。在17世紀英國革命中，他的表現雖然受到各派政治力量間對比的影響，但是，他的家庭背景對他在革命前后的言行所起的作用是無法回避的。1995年，我國著名高校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蔣孟引文集》，這條材料即來源于其中的《論克倫威爾》一文，它有助于我們全面理解克倫威爾這個頗具爭議的歷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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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可以得到一些相關信息：①克倫威爾出生于英格蘭東部亨廷登的一個小康之家，母親嫁給他的父親時帶來一筆遺產，父親是當地的紳士，做過郡守，出席過議會。②克倫威爾本人在劍橋和倫敦接受過教育，他的妻子專心持家。③1628年克倫威爾當選為議員，他還以租地農場主的身份經營畜牧業(yè)。④他時刻關注著國家政治生活的變化，并幾次將舉家遷移。⑤他承襲了舅舅的遺產和舅舅作為伊利大教堂什一稅征收人的職位。⑥在伊利時，克倫威爾的年收入達到500鎊，算是殷實之家。⑦他因同情和幫助當地農民，因而在東部各郡中頗孚眾望，這也有助他入選下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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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還可以獲得其他一些信息：①克倫威爾出身于一個中等貴族家庭，他本人或經營農牧業(yè)，或當地主，或當地方官，但是決不屬于來自最下層的人。②他是一個不甘落寞的人，經常舉家遷移。③他關于國家的政治生活，做好隨時向上攀爬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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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S．R．Gardiner,Oliver Cromwell,1901,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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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丘吉爾論克倫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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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多利亞①時代一些文人的筆下，克倫威爾和鐵甲軍的勝利被描繪為民主制度和議會制度對王權和舊時代迷夢的勝利，我們切不可輕信這個觀點。這場勝利不過是兩萬多名堅定、殘忍、紀律嚴明的軍事狂徒戰(zhàn)勝了英格蘭一直向往的一切美好事物。要扭轉這種局面，需要多年持續(xù)不斷的斗爭。我們無限關心的這場斗爭起初建立了權力有限的君主立憲制，而最后卻導致了軍事獨裁。一個殘暴、可怕、能量很大的人成為國家的主宰，他在后來的十二年里用心良苦而又疑惑不安地作了各種努力。他的所作所為極端錯誤，反映了機會主義和自私自利的傾向，在史冊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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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溫斯頓·丘吉爾著《英語國家史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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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正如對17世紀英國革命始終存在著爭議一樣，學者們對這場革命中的重要人物克倫威爾的評價也褒貶不一。作為有見地的著名傳記作家，丘吉爾對克倫威爾基本上持一種批評的態(tài)度，因為克倫威爾殺了查理一世，自己卻繼承了查理一世的獨裁統治方式。這條材料選自丘吉爾的名著《英語國家史略》，為我們全面理解17世紀英國革命和客觀評價克倫威爾，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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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知道丘吉爾是以否定的態(tài)度來認識英國革命和革命中的風云人物克倫威爾的：①不可輕信維多利亞時代一些文人的觀點，即克倫威爾和鐵甲軍的勝利是民主制度和議會制度對王權和舊時代迷夢的勝利。②克倫威爾領導的鐵甲軍是一群堅定、殘忍和紀律嚴明的軍事狂徒，他們的勝利不過是獲得了對一切美好事物的支配權。③這場斗爭的最初目的是建立起一種約束王權的君主立憲制，結果卻導致了個人軍事獨裁。④克倫威爾是個殘暴、可怕而又能量大的獨裁者，他在主宰英國的十幾年中可謂無所不用其極。⑤克倫威爾自私自利，是個機會主義者，他的極端錯誤在英國歷史上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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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還知道：①丘吉爾反對英國革命中所表現出來的極端暴力行為，他本人顯然是個君主立憲政體的擁護者。②克倫威爾的軍事獨裁像查理一世的專制統治一樣，都在英國歷史上留下了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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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維多利亞：英國歷史上統治時間最長的君主。她在位六十多年（1837～1901年），正值英國自由資本主義由方興未艾走向鼎盛、進而過渡到壟斷資本主義的轉折時期，經濟文化空前繁榮，“大英帝國”發(fā)展成名副其實的“日不落帝國”。到19世紀末，維多利亞女王由于擁有許多歐洲的皇親國戚，所以有“歐洲的祖母”之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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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亞特王朝的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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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丘吉爾論斯圖亞特王政復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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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車輪并不像許多人想象的那樣倒轉整整一圈。這次復辟的不僅是王政的復辟，也是國會的復辟。當時確實是議會史上最偉大的時刻。下議院在戰(zhàn)場上打敗了國王，同時也控制了它為此目的而建立的可畏軍隊。它糾正了自己的過激之處，現在成為不可抗拒、無可爭議的英國統治機構。當年議員們向查理一世提出的有關政體的具體要求中的一切合理意見已經深入人心，因此已無再提的必要。“長期國會”在查理一世于一六四二年初逃出倫敦以后制定的法律以及共和時期或攝政時期的一切法律此時均告無效，但是查理一世曾經同意的王權限制條例則仍有效力，他蓋過御璽的法令仍然有效，一六四一年的一切法令或文件也都有效。更主要的是，這時每個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王權是國會的工具，國王是臣民的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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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神圣權利又得到承認，但他的絕對權力卻遭到否定。樞密院的刑事司法權、星星法院①和宗教法庭已被取消。國王未經國會批準或以巧妙的非法手段進行征稅的做法遭到禁止。從此，制定一切法規(guī)都要根據通過合法選舉產生的國會的多數意見，國王的任何命令不能抵制或代替法規(guī)。……下議院和習慣法取得了長期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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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溫斯頓·丘吉爾著《英語國家史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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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斯圖亞特王朝復辟，是17世紀英國革命過程中發(fā)生的一個插曲。由于人們對這場革命意義的認識不同，所以對待王政復辟的看法也有所差異。這條材料選自丘吉爾的《英語國家史略》，主要涉及到作者對英國革命的總體認識，為我們正確地理解這場革命的性質與意義提供了有益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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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材料提供了丘吉爾關于英國革命的基本思想，主要有以下幾點：①這次復辟的不僅是王政的復辟，也是議會的復辟，即議會重新回歸了它的歷史地位。②下議院在戰(zhàn)場上打敗了專制國王，同時也控制了為了打敗專制國王而建立起來的強大軍隊。③議會在糾正了自己在革命中的過激行為之后，終于變成了唯一的權威統治機構。④復辟以后，國王所享有的神圣權利又得到承認，但他的絕對權力遭到否定。⑤制定法規(guī)的依據是議會的多數意見，而國王的任何命令均不能與法規(guī)相抵觸。⑥下議院和習慣法取得了長期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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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條材料中，我們還可以看到：①雖然查理二世實現了王政復辟，但他無法使英國完全回到革命以前的政治狀態(tài)。②復辟以后，查理二世也無法再像詹姆士一世、查理一世那樣獨斷專行，因而君主立憲制萌芽了。③在斯圖亞特王政復辟時期，事實上，下議院的權威得到了進一步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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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星星法院：即星室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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