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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語文小說專題訓練----韓樹振小說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父親的魚尾紋
韓樹振
①父親瞇起眼瞅了瞅墻上的日歷，驚訝地說：“哎呀，今天芒種啦！走，咱爺兒倆到地里去轉轉。”我不情愿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②村路的盡頭就是自家的麥田。父親或蹲在地頭，或走進田間，隨手采三兩麥穗，捂在掌心，兩手合力揉搓片刻，揀去麥梗，吹掉麥芒麥皮，端詳著麥粒，在手中一掂：“挺肥的，好收成！”說著一揚手，把麥粒扔進嘴里，蠕動著腮幫，慢慢地咀嚼著，一臉喜悅與陶醉，只是眼圈紅紅的，眼角濕濕的。
③我學著父親的樣子，采一兩個麥穗，捂在掌心用力揉搓，麥芒扎得手又疼又癢，好像搓不下多少麥粒。麥粒青青的鼓鼓的，扔進嘴里嚼嚼，一嘴麥青味。
④“老話說‘麥熟一晌’。過幾天聯合收割機來了，恰好開鐮收割。”父親道。
⑤“啥‘麥熟一晌’！都是老皇歷。”我不屑地說。
⑥“麥子說熟就熟，一晌就全熟了。”父親頗為自信。
⑦“看來，沒白忙活，沒白受累。”我遞上一句。
⑧“人不辜負莊稼，莊稼怎能辜負人呢？”父親凝望著金黃的麥田，若有所思，澆水的時光歷歷在目。
⑨幾場東風刮過，開春了，要給麥子澆水施肥。街頭傳來“尿素、二胺、復合肥，賣化肥嘍——”的叫聲。我連忙從家里跑到街上，循著吆喝聲望去。是串鄉賣化肥的中年漢子，身材粗壯，皮膚黝黑。我急忙回家對父親喊：“爹，賣化肥的來啦！”父親披上衣服不急不忙地來到街上，叫住賣化肥的。攀談一番，父親掰著手指數了數麥田的畝數，卸了十幾袋復合肥。
⑩常言道：“澆一回地，蛻一層皮。”澆地可不是件輕松的事情。澆地收尾時，河里的水抽干了，只好耐心地等待河床底的泉漲水，針孔大小的泉眼，纖細無聲的泉流，漲半天水，澆上一分地，再漲半天水，再澆上一分地，如此循環。
“澆地太麻煩啦！爹，咱別澆啦！”我實在沒有耐心了，扯著嗓子嚷。
“你懂啥？這關系到一季的收成，咋狠心丟下不管呢！”父親頓時青筋暴起，瞪圓渾濁的眼睛沖我大吼。
父親平時很和藹，又過了耳順之年，極少發脾氣。這時卻發瘋似的大吼起來。我用眼角的余光怯怯地掃過父親鐵青的臉，只見他的魚尾紋像被鐵犁犁過一般，溝壑分明。
我后悔不該說那些話。是呀，看看麥田的墑情①，麥子正等著喝水，怎能狠心不管呢？
父親告訴我時，他依然眼含熱淚。當年父親跟著大人們去趕集，走著走著，“撲通”一聲餓倒在地上。大人們把父親背回家，我的奶奶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炕上抱著枕頭哭，絕望的淚水打濕了枕頭。突然奶奶有了主意，她抄起剪刀把枕頭豁開，倒出里面的秕子，用水淘了淘，摻和著從地里撿來的胡蘿卜須，在鍋里蒸了頓飯。父親吃了頓飽飯，逐漸地緩了過來。“糧食是命根子！”這話常掛在父親的嘴邊。每次吃完飯，他都要把碗舔得干干凈凈，不容許留下一粒剩飯。父親把半張臉埋進碗里，眼角的魚尾紋特別扎眼。
當初跟父親澆地時剛能沒腳面的麥苗，已經株株挺立、穗穗豐盈。當初“澆地不覺足染泥”的嫌棄，也成了“灌麥頓教手沾香”的得意。
眼前身后是片片金黃的麥田，成熟的麥穗有一種樸實滄桑的力量。作為一個吃饅頭長大的人，我對麥子有一種天然的眷戀和感恩。不覺間，我眼睛里落下了淚簾。一陣風吹過來，麥浪起伏，沙沙作響。于是我心頭泛起一首漢俳，隨口吟誦道：
“滾滾波濤涌，
離離麥浪聲似蛩，
節氣值芒種。”
父親有些耳背，疑惑地問：“你在說啥？”
“麥子好收成！不愁吃穿不愁喝，手頭兒又富裕。”我急忙改口大聲說。
“小康社會嘛。政策好！好年景！”父親的臉上綻出微笑，然后彎下腰用手指撣了撣褲腿上的塵土。
“天天吃白面，賽過活神仙。”他直起腰又補上一句。
“天天吃白面饅頭，蒸白面包子，肉多餡肥，上捏十八個褶，熟后像菊花盛開。”我湊到父親身邊，在他耳旁打趣。
父親笑了，笑得格外開心，魚尾紋如水中的蜜般化開，甜蜜無比。
【注】墑情：土壤濕度的情況。
1．第 段“我急忙改口大聲說”的原因是什么？
2．小說多處運用對比手法，請列舉一例并分析其作用。
3．小說以“我”的視角敘述故事，有什么作用？請簡要分析。
4．如果給本文設計一幅插圖，哪個方案更合適？請從內容和主題的角度說明理由。
方案A：父親凝望著金黃的麥田。
方案B：父親的魚尾紋如水中的蜜般化開。
5．閱讀小說，完成問題。
拆戲
韓樹振
①省戲劇匯演在即，各劇種院團鉚足了勁，加緊排練保留劇目。
②縣扽腔劇團也在認真排練。演出的前一天傍晚，凈角演員接到家里的緊急電話，妻子早產，回家去了。劇團演員少，各有各的角色，一個蘿卜一個坑，導演急得團團轉。
③梨園界，一旦遇到某一角色因事或因病不能出場，就由掌管服裝兼劇務的“掌衣”從其他戲班臨時拆借演員，行話叫“拆戲”。通常，有名的戲班缺人，必須向有名的戲班拆借，不可以隨便拆借，以免影響聲譽。演出迫在眉睫，全省的劇團都有演出，到哪里拆借演員呢？
④這時，一位資深票友跟導演推薦，城西三山街有個鐵匠，名叫寅初，從小在戲園子看戲，癡迷戲劇，天生一副好嗓子，打鐵之余跟搭草臺班子，客串幾個角色，在戲臺上摔打過。他沒有師承，但是肯下苦功夫，曾得到多位老藝人的指點，在三山街一帶小有名氣。戲路很寬，尤工凈行。要不請他來試試？
⑤救場如救火，火燒眉毛，急不擇人。導演急忙讓人向草臺班拆借。
⑥翌日一早，寅初來到扽腔劇團的排練廳，大家打量一番，失望了。來人身材瘦小，衣著不整，貌不出眾，還挎著布兜子。
⑦“千生萬旦，難求一凈。”這是梨園留下來的老話；又說，“三年出一狀元易，三年出一凈角難。”扽腔的大花臉講究功架、氣質，要求氣度恢弘、雄渾、凝重，以唱見長。可是，眼前的這位拆借演員，身材矮小，輕聲細語，一問姓名戲班名，大家直搖頭，都說不知道。眾人擔心砸了扽腔劇團的牌子，有人說把演出取消算了。
⑧面對質疑與冷言冷語，寅初只是微笑，默聲不語。
⑨此次，扽腔劇團演出傳統劇目《父女斗》中的一出，是父女對手戲，也是《父女斗》中最膾炙人口的一出，搬演頻度很高，幾乎成為扽腔的代表作。
⑩“你能演嗎？”導演問寅初。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寅初身上。
“我雖不敢說能演好，但是曾演過《父女斗》，有些許把握。”
“好！化裝。準備！”導演沉吟片刻，重重地打了個手勢，發令道。
寅初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取出用棉絮縫制的“抱肚”（俗稱胖襖）系在腹間，又穿上“高方靴”（也叫厚底靴），頓時顯得體形高大魁梧。接著對著化裝鏡“勾臉”，嫻熟地將自己的臉龐勾勒得輪廓寬闊，最后戴上員外巾，這副扮相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戲臺的大幕徐徐拉開，鑼鼓響起，寅初出場了。他雙目圓瞪，雙手撩袍，儀態威嚴，動作剛健，在板后起唱，一扽一停，扽扽瘩瘩，猶如滾轱轆：
“我要他——東海東里的靈芝草，西海西里的老龍根，南海南里的降龍木，北海北里的聚寶盆。泰山大的一刀肉，井里的醭土要三斤……”
這一段急板唱腔，喚起了對方的表演爆發力。寅初與臺上另一個演員，一個急板唱腔，一個跺板唱腔，一個勢利霸道，一個義正詞嚴，配合得天衣無縫，演繹得精彩絕倫，全場觀眾被帶入《父女斗》的情節與情感中。
待這出戲演完，全場鴉雀無聲。片刻之后，觀眾逐漸地回過神來，臺下無不拍手叫好，多年不見的名戲名角，這回過足了戲癮。
這次演出收獲了意外的成功。
寅初正在卸裝，扽腔劇團的人圍上來，有的祝賀，有的恭維，有的致歉。
導演力邀寅初加入扽腔劇團，承諾把凈角給他。全劇團的人都希望寅初能留下來。
寅初婉言謝絕。他說，如果留下了，不是搶了原來凈角的飯碗嗎？自己是鐵匠，也算是梨園弟子，救急救場的初心是遵循梨園行“拆戲”的規矩，如今演出結束了，自己這個拆借演員的任務也完成了。
說罷，寅初把抱肚和高方靴收好，挎起布兜子，邁開步子，向城西三山街而去。
（選自《小小說月刊 上半月》有刪改）
(1)小說中多次提到了寅初的“布兜子”，請聯系全文簡析第⑥和第 自然段中“布兜子”的作用。
(2)寅初的過人之處在文章中展現得淋漓盡致，請聯系全文加以分析。
(3)下列對本文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小說的題目為《拆戲》，概括了主要內容，以梨園行的術語吸引讀者閱讀興趣。
B．小說通過語言、動作和外貌描寫塑造了一個活生生的寅初形象，他的身上也流露出一些“隱者”的色彩。
C．第 自然段劃線句通過對環境的描寫，從正面表現大家入迷的狀態，突顯表演的精彩。
D．第 自然段中的加點字“意外”，意蘊豐富，耐人尋味，諷刺了劇團成員以貌取人的舉動。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白羊紫毫
韓樹振
①我騎著摩托車沿著盤山公路急行。過了叆叇嶺，刮起絲絲細雨，路越行越窄，越行越滑，我不得不丟下車步行。走了片刻，看到一幢簡易的木屋，旁邊有個羊欄，幾只毛色純白的山羊正悠閑地啃著青草。
②我手搭涼棚，隔著窗朝屋里張望，桌上放著青瓷水盆，盆里浸著筆毛，老筆工端坐在桌前，在燈下全神貫注地“撥鋒”。
③我拍拍門環，推門而入。“您讓我好找呀。”
④老筆工抬起頭，透過厚厚的鏡片瞅瞅我，說：“你咋找到這里來啦？”
⑤“您怎么選這么個風水寶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⑥“瞧，你這話外行了。”“那您說說。”
⑦“這山下一開發，山兔就寒磣啦。以前漂亮的‘毛衣’沒了，現在一只只皮毛斑斑禿禿的。這一張皮，能將下幾根長而有力的兔毫都難，更不要說找出幾根白毫或金貴的紫毫嘍。”
⑧“您搬進深山是為兔毫？”
⑨“人的地盤越來越大，山兔不得已往深山逃，俺也跟著往深山跑。至少深山里還能找到不斑不禿的皮毛。”
⑩我聽得糊涂。
“好筆貴在筆毫。為啥現在毛筆的質量下降？因為筆料毛的質量下降了。”
“咩咩——”山羊叫聲灌入耳朵。“您養白山羊是為羊毫？”
老筆工摘掉眼鏡，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說：“現在人養羊都是為了宰羊賣肉，為了讓羊多長肉快長肉，拼命喂飼料，催肥催欄。這樣養的羊，羊毛脆，沒韌性，做成筆后，就容易斷裂。”
“您想讓羊自然生長，要些好羊毫。”
“屋旁散養的那幾只白山羊，雖是‘筆料毛山羊’的優良品種，但羊毫還是不理想。”
“為什么呢？”
“現在整個生態變糟了。羊喝的水、吃的草都不同程度地污染了。這種環境里長出來的羊毛，質量能好嗎？”
“聽您一番話，醍醐灌頂。今天我是來買毛筆的。”
“你自己挑吧。”老筆工指著桌旁的大筆筒。我隨手選了三支毛筆，筆肚渾圓，收攏尖，放開平，峰如一線。
臨走時，老筆工苦笑著說：“這筆工藝沒問題，就是材質不太好。現在整個生態變了，這些羊呀兔呀，沒有向更好的方向進化。”
我們再次相見，已是三年之后，也是一個微雨的日子。
遠山云氣蒸騰，大湖上籠著一層薄紗，蔥翠的湖心島若隱若現，宛若人間仙境。湖畔的工業坊已變身藝術街區。我按手機導航的指引，在濕漉漉的青石路上，左拐右拐，走到僻靜的角落，一座紅磚樓矗立在眼前，門楣掛著“湖畔筆莊”的牌匾，擘窠魏碑大字，門旁貼著“主營書畫毛筆，定做化妝刷”的手寫廣告，字跡遒媚秀逸，蘊藉妍美。走進屋如同進了毛筆展館，博古架上擺滿青花白瓷筆筒，筆筒里的羊毫、兔毫和兼毫筆，都擺成筆花，還有各式化妝刷樣品。
老筆工手持平口刀從容地在筆管上刻著字。一個穿漢服的妙齡女子拿起腮紅刷，猶豫須臾，對著化妝鏡，試刷兩下，臉一紅，羞怯地垂下眼，不敢再看鏡子。她放下腮紅刷，走到老筆工旁邊，說：“老伯伯，我想定做一套化妝刷。”
老筆工停下手中的平口刀，撩起眼皮，說：“現在預定，半年后才能拿到。”
“要等這么久？”
“手工活兒比較慢，還要排訂單。”“嗯，可以。我是慕名而來的。”
女子填寫訂單后撐開油紙傘步出屋外消失在細雨中。
老筆工這才注意到我，寒暄幾句，示意我坐下。“您老改行了？”“這話咋講？”“化妝刷……”
“說來話長，豫劇團的票友跟俺抱怨，剛買的化妝筆就斷毛掉毛，俺親手做了套化妝筆給他，他覺得不錯。閨女聽說后，跟俺商量，能不能做套化妝刷？化纖的化妝刷，觸感和抓粉都不太理想。”
“您就答應了？”
“起初俺沒答應，制毛筆跟做刷子是兩碼事。但閨女說，英語里毛筆的‘筆’跟化妝刷的‘刷’是同一個詞，能制毛筆就能做化妝刷。”
“是呀，本質一樣，能包餃子就能包餛飩唄。”“但隔行隔山呀。定妝刷、粉底刷、腮紅刷、眉刷、唇刷要求都不一樣，要考慮抓粉，還要考慮觸感，反復試反復改。”
“難題您攻克了？”
“還是那句話，好筆貴在筆毫。抓粉的關鍵在筆毫，好的筆毫有飽滿規則的鱗片，在一定的溫度、濕度、壓力下，有很好的黏合性。”說著，老筆工捏起一撮兒筆毫，讓我在放大鏡下觀察，原來毛纖維的鱗片是相互嵌合的。老筆工把放大鏡和筆毫放回原處，說：“現在整個生態變好了，那些羊呀兔呀，向更好的方向進化，羊毫兔毫自然也好起來了。”
“制筆的技藝用在化妝刷上，您這是守正創新。”
“不敢當。俺生怕對不住祖師爺，對定制化妝刷的人，額外贈送一支書畫毛筆。”
“您拓展了制筆的邊界。女孩子都愛美，讓人更美，蠻好的。”
老筆工沉默片刻，說：“現在生態改善，材質越來越好，當下的人呢，心不靜、心不定，做事一陣子。”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深入人心。”
“凡事要有定力，才經得住時間。”
“有長期的生態規劃。就像您制筆，不是一朝一夕的。”
“制筆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假如真有來生來世，俺還愿意做筆工。”老筆工似乎要把心窩里話掏給我看，他半握的雙手由胸前向我一攤，只見他那雙手，手指關節已變形，手指肚結成厚厚的老繭，手指肚旁黏著一根筆毫，挺拔有力，鋒穎細長柔嫩，泛著紫光。
（選自2025.2《小小說選刊》）
6．結合文章內容，補全思維導圖。
7．聯系上下文，按要求回答問題。
（1）遠山云氣蒸騰，大湖上籠著一層薄紗，蔥翠的湖心島若隱若現，宛若人間仙境。（從修辭角度賞析）
（2）只見他那雙手，手指關節已變形，手指肚結成厚厚的老繭，手指肚旁黏著一根筆毫，挺拔有力，鋒穎細長柔嫩，泛著紫光。（體會加點處的妙處）
8．文中寫女子購買化妝刷的情節有何作用？請結合文本內容簡要分析。
9．文章第 小節提到老筆工沉默了片刻，他在沉默中會想些什么呢？請你發揮想象，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寫一段獨白，不少于50字。
10．假設你是《2025中國年度小小說》一書的編輯，擬按主題分設專輯。你準備把本文收錄進下面哪個專輯？請聯系小說內容簡述理由。
A．大師風采B．生態文明C．良善家風
答案
1．①父親耳背聽不清楚；②擔心父親理解不了漢俳的意思；③不愿讓父親發現“我”的異常；④表現“我”因麥子好收成而高興； 2．示例一：父親搓麥穗吃麥粒的喜悅與陶醉和“我”搓麥穗吃麥粒的難受和不適進行對比，突出了父親對小麥的熱愛。
示例二：父親平時很和藹，極少發脾氣與聽到“我”澆地沒耐心時發瘋似的大吼進行對比，突出父親的生氣以及對莊稼的愛惜關心。 3．①以第一人稱“我”敘述故事，作為參與者講述了父親澆麥地和看麥地的故事，增強故事的真實性；②“我”是故事的講述者，便于直接表現出“我”對父親和麥子的情感態度的前后變化；③突出“我”對麥子的喜愛，塑造了一個對土地和莊稼滿是熱愛與敬畏之情的父親形象，更好地表現主題；④“我”是故事的見證者（旁觀者），使故事和父親這一主要人物的形象更加真實可信。 4．示例一：方案A。文章通過給麥地澆水和芒種去看麥地兩件事，表現出父親對糧食的珍惜、熱愛與敬畏。插圖“父親凝望著金黃的麥田”契合文章內容，再現了芒種父親去看麥地的場景，“凝視”表現出父親對小麥的熱愛，更好地表現出對父親的敬佩和贊美，“金黃的麥田”寫出環境的優美，富有詩意美。
示例兒：方案B。文章通過給麥地澆水和去芒種看麥地兩件事，表現出父親對糧食的珍惜、熱愛與敬畏。“父親的魚尾紋如水中的蜜般化開”契合文章內容，再現了芒種時父親看到小麥即將豐收的神態，“魚尾紋如水中的蜜般化開”表現出父親因即將豐收的喜悅，對小麥的熱愛；更好地表現出對父親的敬佩和贊美，插圖“魚尾紋”與文章的標題以及正文中的“魚尾紋”相呼應，相得益彰。
【解析】1．本題考查內容理解。
結合 段中“父親有些耳背，疑惑地問：‘你在說啥？’”， 段中“‘麥子好收成！不愁吃穿不愁喝，手頭兒又富裕。’我急忙改口大聲說”可知，因為父親耳背聽不清楚，所以大聲說；
結合 段中“不覺間，我眼睛里落下了淚簾。一陣風吹過來，麥浪起伏，沙沙作響。于是我心頭泛起一首漢俳，隨口吟誦道”可知，“我”擔心父親理解不了漢俳的意思，不愿讓父親發現“我”的異常，所以改口；
結合 段中“眼前身后是片片金黃的麥田，成熟的麥穗有一種樸實滄桑的力量。作為一個吃饅頭長大的人，我對麥子有一種天然的眷戀和感恩。不覺間，我眼睛里落下了淚簾。一陣風吹過來，麥浪起伏，沙沙作響。于是我心頭泛起一首漢俳，隨口吟誦道”可知，表現“我”因麥子好收成而高興。
2．本題考查寫作手法的理解和作用分析。對比手法是一種文學和藝術創作中常用的表現技巧，它通過將具有明顯差異、矛盾和對立的事物或事物的兩個方面并列在一起進行對照比較，以增強作品的表現力和感染力。這種手法有助于突出事物的本質特征，使形象更加鮮明，感受更加強烈。
結合②段中“村路的盡頭就是自家的麥田。父親或蹲在地頭，或走進田間，隨手采三兩麥穗，捂在掌心，兩手合力揉搓片刻，揀去麥梗，吹掉麥芒麥皮，端詳著麥粒，在手中一掂：‘挺肥的，好收成！’說著一揚手，把麥粒扔進嘴里，蠕動著腮幫，慢慢地咀嚼著，一臉喜悅與陶醉，只是眼圈紅紅的，眼角濕濕的”，③段中“我學著父親的樣子，采一兩個麥穗，捂在掌心用力揉搓，麥芒扎得手又疼又癢，好像搓不下多少麥粒。麥粒青青的鼓鼓的，扔進嘴里嚼嚼，一嘴麥青味”可知，這兩段中將父親搓麥穗吃麥粒的喜悅與陶醉和“我”搓麥穗吃麥粒的難受和不適進行對比，突出了父親對小麥的熱愛。
結合 段中“‘你懂啥？這關系到一季的收成，咋狠心丟下不管呢！’父親頓時青筋暴起，瞪圓渾濁的眼睛沖我大吼”， 段中“父親平時很和藹，又過了耳順之年，極少發脾氣。這時卻發瘋似的大吼起來”可知，這兩段中將父親平時很和藹，極少發脾氣與聽到“我”澆地沒耐心時發瘋似的大吼進行對比，突出父親對“我行為”的生氣以及對莊稼的愛惜和關心之情。
3．本題考查人稱選用。
結合①段中“父親瞇起眼瞅了瞅墻上的日歷，驚訝地說：‘哎呀，今天芒種啦！走，咱爺兒倆到地里去轉轉。’我不情愿地跟在他屁股后面”，⑨段中“幾場東風刮過，開春了，要給麥子澆水施肥”等內容可知，以第一人稱“我”敘述故事，作為參與者講述了父親澆麥地和看麥地的故事，增強故事的真實性；
結合③段中“我學著父親的樣子，采一兩個麥穗，捂在掌心用力揉搓，麥芒扎得手又疼又癢，好像搓不下多少麥粒。麥粒青青的鼓鼓的，扔進嘴里嚼嚼，一嘴麥青味”， 段中“眼前身后是片片金黃的麥田，成熟的麥穗有一種樸實滄桑的力量。作為一個吃饅頭長大的人，我對麥子有一種天然的眷戀和感恩。不覺間，我眼睛里落下了淚簾。一陣風吹過來，麥浪起伏，沙沙作響。于是我心頭泛起一首漢俳，隨口吟誦道”可知“我”是故事的講述者，便于直接表現出“我”對父親和麥子的情感態度的前后變化，突出“我”對麥子的喜愛；
結合②段中“村路的盡頭就是自家的麥田。父親或蹲在地頭，或走進田間，隨手采三兩麥穗，捂在掌心，兩手合力揉搓片刻，揀去麥梗，吹掉麥芒麥皮，端詳著麥粒，在手中一掂：‘挺肥的，好收成！’說著一揚手，把麥粒扔進嘴里，蠕動著腮幫，慢慢地咀嚼著，一臉喜悅與陶醉，只是眼圈紅紅的，眼角濕濕的”， 段中“父親平時很和藹，又過了耳順之年，極少發脾氣。這時卻發瘋似的大吼起來。我用眼角的余光怯怯地掃過父親鐵青的臉，只見他的魚尾紋像被鐵犁犁過一般，溝壑分明”可知，“我”是故事的見證者（旁觀者），使故事和父親這一主要人物的形象更加真實可信，通過“我”的敘述，塑造了一個對土地和莊稼滿是熱愛與敬畏之情的父親形象，更好地表現出文章主題。
4．本題考查內容理解和語言表達。開放性試題，答案不唯一。結合文章內容，言之有理即可。
如選方案B。結合標題“父親的魚尾紋”， 段中“父親平時很和藹，又過了耳順之年，極少發脾氣。這時卻發瘋似的大吼起來。我用眼角的余光怯怯地掃過父親鐵青的臉，只見他的魚尾紋像被鐵犁犁過一般，溝壑分明”， 段中“每次吃完飯，他都要把碗舔得干干凈凈，不容許留下一粒剩飯。父親把半張臉埋進碗里，眼角的魚尾紋特別扎眼”， 段中“父親笑了，笑得格外開心，魚尾紋如水中的蜜般化開，甜蜜無比”的內容可知，本文的主題是糧食的珍惜、熱愛與敬畏。文中多次提及父親的魚尾紋，這些不僅是父親形象的鮮明特征，更是父子情感交流的媒介。父親的魚尾紋，如同水中的蜜，甜蜜而深沉，既體現了父親芒種時到小麥即將豐收的神態內心的喜悅和滿足，也展示了父子之間深深的情感紐帶。因此更適合作為本文的插圖方案。
5．(1)第⑥段“布兜子”襯托寅初貌不驚人的形象特點，為后文解開布兜拿“抱肚”埋伏筆，使情節更合理；第 段“布兜子”與 段“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形成呼應，使結構嚴謹。
(2)①身材瘦小，貌不出眾，經過一番化妝卻體形高大魁梧，扮相驚呆眾人；②表演技藝高超；③為他人著想的高貴人格和對初心的堅守。
(3)C
【詳解】（1）本題考查內容理解。結合上下文從內容和結構兩方面分析。
根據第⑥段“來人身材瘦小，衣著不整，貌不出眾，還挎著布兜子”可知，是寅初外貌描寫的一部分，突出了寅初其貌不揚的形象特點；
根據第 段“寅初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取出用棉絮縫制的‘抱肚’（俗稱胖襖）系在腹間，又穿上‘高方靴’（也叫厚底靴），頓時顯得體形高大魁梧。接著對著化裝鏡‘勾臉’，嫻熟地將自己的臉龐勾勒得輪廓寬闊，最后戴上員外巾，這副扮相驚得眾人目瞪口呆”可知，寅初從“布兜子”中取出衣物配飾，并化妝，與之前判若兩人，讓人刮目相看，第⑥段的“布兜子”為此處買埋伏筆，使情節更合理；
根據第 段“說罷，寅初把抱肚和高方靴收好，挎起布兜子，邁開步子，向城西三山街而去”可知，演出結束，“挎起布兜子”呼應了第 段“解開攜帶的布兜子”，使文章結構更加嚴謹。
后文④段寫到“寅初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取出用棉絮縫制的‘抱肚’（俗稱胖襖）系在腹間”，第⑥段的“布兜子”為此處買埋伏筆，使情節更合理；第③段寫“挎起布兜子”，與第④段“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形成呼應，使結構嚴謹。
（2）本題考查人物形象分析。
根據第⑥段“來人身材瘦小，衣著不整，貌不出眾，還挎著布兜子”可知，是寅初外貌描寫的一部分，突出了寅初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形象特點；
根據第 段“寅初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取出用棉絮縫制的‘抱肚’（俗稱胖襖）系在腹間，又穿上‘高方靴’（也叫厚底靴），頓時顯得體形高大魁梧。接著對著化裝鏡‘勾臉’，嫻熟地將自己的臉龐勾勒得輪廓寬闊，最后戴上員外巾，這副扮相驚得眾人目瞪口呆”可知，寅初從“布兜子”中取出衣物配飾，經過一番化妝變得形體高大魁梧，與之前判若兩人，讓人刮目相看；
根據第 段“戲臺的大幕徐徐拉開，鑼鼓響起，寅初出場了。他雙目圓瞪，雙手撩袍，儀態威嚴，動作剛健，在板后起唱，一扽一停，扽扽瘩瘩，猶如滾轱轆”、第 段“這一段急板唱腔，喚起了對方的表演爆發力。寅初與臺上另一個演員，一個急板唱腔，一個跺板唱腔，一個勢利霸道，一個義正詞嚴，配合得天衣無縫，演繹得精彩絕倫，全場觀眾被帶入《父女斗》的情節與情感”、第 段“待這出戲演完，全場鴉雀無聲。片刻之后，觀眾逐漸地回過神來，臺下無不拍手叫好，多年不見的名戲名角，這回過足了戲癮”可知，寅初演得精彩絕倫，非常成功，全場觀眾無不拍手叫好，表現了他高超的演技；
根據第 段“寅初婉言謝絕。他說，如果留下了，不是搶了原來凈角的飯碗嗎？自己是鐵匠，也算是梨園弟子，救急救場的初心是遵循梨園行‘拆戲’的規矩，如今演出結束了，自己這個拆借演員的任務也完成了”可知，寅初人品極佳，不只為自己著想，還為別人著想，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搶了別人的飯碗，可見其人品的高貴。
（3）本題考查內容理解。
根據 段“待這出戲演完，全場鴉雀無聲”可知，本句寫大家看的入迷的狀態，被寅初精彩的演出驚呆了，是側面描寫，從側面烘托寅初高超的演技。所以此選項有誤。
故選C。
6．（1）生態惡化（2）毛料重生（3）對比 7．（1）運用比喻修辭，將湖面薄霧比作“薄紗”，湖心島比作“人間仙境”，生動描繪出雨后山水的空靈秀美，暗示生態改善后的環境巨變。
（2）細節描寫，通過對手部細節的描寫，寫出了老筆工制筆的時間之久、用心之專，表達對老筆工匠人精神的欽佩與贊美 8．①推動情節發展，引出老筆工的創新轉型，展示他從傳統毛筆到化妝刷的轉變過程。
②豐富人物形象，體現老筆工既堅守傳統（如工藝標準）又敢于創新（適應現代需求）的特點。
③深化主題，通過化妝刷質量的提升反映生態改善的重要性。 9．如今林子綠了，羊毫潤出紫光，可誰說得準呢？從前人砍樹殺兔，今日網紅們舉著“環保”旗子進山拍視頻，腳下照樣踩爛新發的草芽。等熱度散了，機器一響，煙囪一豎，這山水怕又要哭出血淚。我真的怕祖師爺傳的筆托付給心里長草的人啊！…… 10．示例一：本文可歸入“生態文明”專輯。理由：①小說以生態變遷為敘事線索，從山兔逃亡、羊毛劣化到環境修復、材質新生，全程緊扣生態與手工業的依存關系；②老筆工深山尋料、改良工藝等行為本質是民間匠人對生態危機的應對；③“綠水青山”理念貫穿全文，結尾“生態規劃”“一生一世”等語升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主題。
示例二：本文可歸入“大師風采”專輯。理由：①老筆工為追求毫毛品質遁入深山，以變形手指與厚繭銘刻匠魂，刻字撥鋒如琢如磨，寧守半年工期不降工藝標準，展露極致匠藝；②他借化妝刷創新悄然延續傳統，守正創新堪稱匠人精神的時代典范
【導語】文章以老筆工制筆為線索，串聯生態變遷與匠人堅守。前半寫生態惡化致毛料危機，老筆工深山覓材；后半敘生態改善后，他創新制化妝刷，將傳統工藝與現代需求結合。通過對比，既顯生態與技藝依存，又贊匠人守正創新精神。
6．本題考查內容理解及寫作手法。
結合第⑦段“這山下一開發，山兔就寒磣啦。以前漂亮的‘毛衣’沒了，現在一只只皮毛斑斑禿禿的”、第 段“現在人養羊都是為了宰羊賣肉，為了讓羊多長肉快長肉，拼命喂飼料，催肥催欄。這樣養的羊，羊毛脆，沒韌性，做成筆后，就容易斷裂”、第 段“現在整個生態變糟了。羊喝的水、吃的草都不同程度地污染了。這種環境里長出來的羊毛，質量能好嗎”可知，三年前，山下開發、人工養羊不當、生態污染等問題，使得用于制筆的毛料（山兔皮毛、羊毛等）質量變差，對應“生態惡化”，所以（1）處填“生態惡化”。
結合第 段“現在整個生態變好了，那些羊呀兔呀，向更好的方向進化，羊毫兔毫自然也好起來了”可知，三年后生態改善，羊毫兔毫等毛料質量回升，對應“毛料重生”，所以（2）處填“毛料重生”。
從全文看，文章將三年前生態惡化、毛料危機、深山尋料等情況，與三年后生態改善、毛料重生、湖畔制刷等內容進行對照，運用了對比的寫作手法，所以（3）處填“對比”。
7．本題考查詞句理解賞析。
（1）結合第 段“遠山云氣蒸騰，大湖上籠著一層薄紗，蔥翠的湖心島若隱若現，宛若人間仙境”可知，作者把“大湖上的薄紗般的霧氣”比作“薄紗”，把“若隱若現的湖心島”比作“人間仙境”。由此可知，運用比喻修辭，生動形象地描繪出雨后大湖、湖心島在薄霧籠罩下空靈、秀美的景色，從環境描寫角度看，與三年前生態惡化的景象形成反差，暗示生態改善后環境發生巨大變化，也為老筆工制筆環境變好、毛料質量提升做鋪墊。
（2）結合第 段“只見他那雙手，手指關節已變形，手指肚結成厚厚的老繭，手指肚旁黏著一根筆毫，挺拔有力，鋒穎細長柔嫩，泛著紫光”可知，“手指關節已變形，手指肚結成厚厚的老繭”是對老筆工手部外觀的細節刻畫，“黏著一根筆毫，挺拔有力，鋒穎細長柔嫩，泛著紫光”是對筆毫狀態的細節呈現。由此可知，這是典型的細節描寫，通過手部變形、老繭等細節，體現老筆工從事制筆工作時間長久，長期專注、用心制筆；筆毫的良好狀態，側面反映其制筆技藝精湛。整體表達出對老筆工堅守、專注的匠人精神的欽佩與贊美之情。
8．本題考查句段作用。
結合第 — 段“一個穿漢服的妙齡女子拿起腮紅刷，猶豫須臾，對著化妝鏡，試刷兩下，臉一紅，羞怯地垂下眼，不敢再看鏡子……女子填寫訂單后撐開油紙傘步出屋外消失在細雨中”，第 — 段“說來話長，豫劇團的票友跟俺抱怨……閨女聽說后，跟俺商量，能不能做套化妝刷？化纖的化妝刷，觸感和抓粉都不太理想”“起初俺沒答應，制毛筆跟做刷子是兩碼事……反復試反復改”可知，女子購買化妝刷的行為，觸發老筆工講述從被票友抱怨化妝筆質量，到與閨女探討、嘗試制作化妝刷的過程。由此可知，該情節推動故事從老筆工過去因生態問題制筆困境，轉向講述其創新轉型做化妝刷的內容，自然引出老筆工適應需求、拓展技藝的轉變過程，讓情節更具動態推進感。
結合第 段“起初俺沒答應，制毛筆跟做刷子是兩碼事。但閨女說，英語里毛筆的‘筆’跟化妝刷的‘刷’是同一個詞，能制毛筆就能做化妝刷”、第 段“定妝刷、粉底刷、腮紅刷、眉刷、唇刷要求都不一樣，要考慮抓粉，還要考慮觸感，反復試反復改”、第 段“不敢當。俺生怕對不住祖師爺，對定制化妝刷的人，額外贈送一支書畫毛筆”可知，面對女子定制化妝刷，老筆工最初因“隔行”猶豫，卻因對制筆的理解嘗試創新，且堅守“對得住祖師爺”的傳統底線。由此可知，這一情節展現老筆工既秉持傳統制筆工藝標準、敬畏傳承，又能順應現代需求（化妝刷市場）突破創新，讓人物形象在傳統與現代融合中更立體豐滿。
結合第 段“現在整個生態變好了，那些羊呀兔呀，向更好的方向進化，羊毫兔毫自然也好起來了”、第 段“難題您攻克了？”“還是那句話，好筆貴在筆毫。抓粉的關鍵在筆毫，好的筆毫有飽滿規則的鱗片……”可知，女子購買的化妝刷，其質量基礎源于生態改善后變好的羊毫兔毫，老筆工能憑借優質毛料攻克化妝刷難題。由此可知，借化妝刷制作與生態關聯，把生態改善的影響，從傳統毛筆領域延伸到現代美妝工具，體現生態變好對傳統技藝創新、滿足多元需求的支撐，深化“生態改善價值”與“傳統技藝發展”關聯的主題，讓生態重要性的體現更具時代拓展性。
9．本題考查主觀表達。
作答此題，首先要先立足文本，明確老筆工的身份是堅守傳統制筆技藝、關注生態與匠心傳承的匠人。第 段前文提到生態改善、材質變好，也提到“當下的人呢，心不靜、心不定，做事一陣子”，所以思考要圍繞對生態改善的欣慰、對人們浮躁心態的擔憂、對傳統技藝傳承的憂慮等展開。用第一人稱，貼合老筆工視角，結合他制筆一生的經歷、對生態變化的感受、對匠心傳承的執著來寫，體現內心復雜情感，比如欣慰生態變好，卻不安于人們能否堅守保護生態、傳承技藝的初心。
示例：看著如今這好生態，毛料越來越好，本該歡喜。可想起有些人，做事三分熱，嘴上喊著傳承，實際卻浮躁敷衍。我守了一輩子制筆，就怕這好不容易回來的好光景，被那些心不定的人又給折騰沒了，祖師爺的手藝，也難經得住這般折騰喲。
10．本題考查內容理解及主觀表達。
結合第⑦段“山下一開發，山兔皮毛斑斑禿禿”、第 段“現在整個生態變糟了。羊喝的水、吃的草都不同程度地污染了”、第 段“現在整個生態變好了，那些羊呀兔呀，向更好的方向進化，羊毫兔毫自然也好起來了”可知，小說以生態惡化到改善的過程為敘事核心，毛料質量與生態環境直接關聯。由此可知，生態變遷是故事發展的驅動力，老筆工的制筆困境與創新均源于生態變化，全文貫穿“生態與技藝共生”的邏輯，契合“生態文明”主題。
結合第②段“老筆工燈下全神貫注‘撥鋒’”、第 段“手指關節變形、老繭厚結”、第 段“定妝刷、粉底刷、腮紅刷、眉刷、唇刷要求都不一樣，要考慮抓粉，還要考慮觸感，反復試反復改”可知，老筆工展現出對制筆工藝的極致追求與長期堅守，其匠人精神通過手部細節與創新實踐具象化。由此可知，人物對傳統技藝的深耕與時代創新，符合“大師風采”中對匠人精神與專業典范的定位。
結合第 段“閨女聽說后，跟俺商量，能不能做套化妝刷？化纖的化妝刷，觸感和抓粉都不太理想”、第 段“生怕對不住祖師爺，贈毛筆守傳統”可知，父女間關于技藝傳承的互動體現了家庭對傳統工藝的守護與創新意識。由此可知，若從家庭內部對技藝的傳承與發展角度切入，可挖掘出家風中“守正”與“創新”的雙重內涵，與“良善家風”主題形成關聯。
示例一：本文可歸入“大師風采”專輯。理由：老筆工以數十年匠心深耕制筆技藝，從深山尋料到湖畔創新，手指變形的細節與“半年工期不降標準”的堅守，彰顯匠人對工藝的極致追求；他將傳統制筆技藝融入化妝刷制作，在守正創新中延續文化根脈，其匠藝與匠魂符合“大師風采”對行業典范的定義，故應收錄此專輯。
示例二：本文可歸入“生態文明”專輯。理由：小說以生態變化為敘事主線，從山兔逃亡、毛料劣化到環境修復、毫毛重生，清晰呈現生態與手工業的依存關系；老筆工因生態危機遷徙、借生態改善轉型，結尾“綠水青山”理念與“生態規劃”的呼應，升華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主題，與“生態文明”專輯核心高度契合。
示例三：本文可歸入“善良家風”專輯。理由：老筆工與閨女的互動中，女兒推動傳統工藝與現代需求結合，老筆工堅守“對得住祖師爺”的傳承底線，父女間既守護傳統又接納創新的交流模式，傳遞出重視技藝、敬畏傳承的家風內涵，雖著墨不多，但家庭對文化根脈的守護符合“良善家風”的精神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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